黃金礦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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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金礦工
第二天，許觀昨送應循聲去錄音棚，和Solaris的成員們打了個招呼，就坐著看她工作。
“嘖，我說你昨晚怎麽跑那麽快。”舒舒說，“和這種姿色的男人在一起，我也可以不喝酒。”
錄音棚隔音很好，他在外面聽不到他們的對話。
“他沒有不讓我喝，是我自己。”應循聲在電腦上看著文件，然後戴上耳機，開始修改。
在應循聲原本的人生計劃中，她會在做出一張值得冠以自己姓名的專輯後，就離開這個世界。所以她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保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，只是執拗地推進著這個目標的實現，讓自己溺於痛苦中去尋求表達。
但是現在，她想盡可能陪許觀昨久一些，這個計劃的實現變得沒有那麽迫切。
許觀昨透過玻璃看著她，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。她面無表情時好看，哭笑起來也好看；皺眉思考時好看，陷入情欲也好看。
討論一陣後，他們開始錄音，這次的效果還不錯。於是，雙方決定按照這個版本繼續錄。
休息時，應循聲問許觀昨：“在這兒幹坐著，你不無聊嗎？”
“跟你在一起，就不會無聊。”
“跟你說一件更不無聊的事，我要跟章亦然一起拍綜藝了。”
許觀昨用拇指搓著她的手腕，說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許老師，不發瘋了嗎？”
“調理好了，不能影響到你賺錢。”其實沒有，還是想發瘋。
“你好可愛哦。他們都說，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。”
“我可以是。但不要錢，你親親我就夠了。”
“好。”應循聲坐到他腿上，親了一下他的嘴角，然後就繼續工作去了。
“嘖，不愧是熱戀期，黏黏糊糊的。”舒舒打趣。
“像我老婆，只會說親一口得做噩夢三天。”男鼓手搭腔。
“七年之癢啊。”
……
許觀昨出去接電話的時候，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，章亦然正在和助理交流。
“章先生，你好。”他上前打招呼。
“你是……”章亦然覺得他有點眼熟。
“我是循聲的男朋友，許觀昨。”
“是你啊。上回在機場戴了口罩，沒認出來。”章亦然把口罩摘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想不想知道，循聲為什麽會找你？”
“因為喜歡我。”
“呵。”章亦然冷笑了一下，“你不覺得，你和我有點像嗎？”
“我不覺得。”就算像也是你像我。
“你怎麽覺得不重要。”
“然哥，咱們可以進去了。”助理提醒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章亦然直接往棚內走。
許觀昨看著他的背影，微瞇了一下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他進去時，應循聲正在聽最終成品，和監制進行著交流。他越過一眾人，牽上了她的手。
她看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有急事嗎？快好了，你也可以先走。”
他搖了搖頭，她就繼續工作了。
“應老師好。”章亦然上前說。
看到他，應循聲算是知道許觀昨在幹嘛了。B市那麽多棚子不夠他用的，跑這兒來幹什麽。
“章老師好。舒舒，你們來聽聽。”她喊樂隊過來，隨後拉著許觀昨走開了。
“循聲，我想和你做個合作舞臺。”章亦然追了上來。
“工作的事，麻煩跟我經紀人聯系。”
“我知道你那時候嫌我沒名氣，也是為了我好。但我現在已經紅了，也在轉型。”
“那我只能恭喜你了。”單手發消息好累，她甩了一下許觀昨的手，沒甩開。不出意外，他又吃醋了。
應循聲深呼吸了一下。工作已經很累了，為什麽還要讓她處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。
“章亦然，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。”
“你把他踹了，和我在一起。循聲，你找他是不是就想告訴我，你沒有忘記我。”
她腦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，以前怎麽沒發現章亦然這麽有病。大概是因為她自己有病，所以吸引來的人也都不太正常。
“章亦然，我有個朋友在精衛當醫生。有需求的話，可以幫你加個號，他還挺難掛的。”
“你在關心我嗎？我確實最近睡眠不太好。”
“她在罵你有病。”許觀昨開口。
“我看你才有病。”章亦然說。
“對不起，我有點想笑。”應循聲把頭抵在許觀昨胳膊上。
冷靜了一會兒後，她說：“章亦然，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，現在也沒有任何變化。”
“循聲，我不會放棄的。我會讓你明白，我是更好的選擇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應循聲感嘆：“章亦然怎麽變得越來越搞笑了，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。我是黃金礦工嗎？這麽會挖‘神金’。”
“他說，我和他很像。”許觀昨湊到她耳邊說。
應循聲轉頭看他，說：“‘神金’也會傳染？”
“所以，是因為他和我像嗎？你才讓他接近你。”
“許觀昨，你是獨一無二的。但我第一眼看到他，確實想到了你。”
“我已經回來了。他沒用了，不需要再看他。”
“許老師，感覺你在想壞事。”應循聲看著他的眼睛說。
“在想怎麽打擊盜版。”
“這不是沒調理好嗎？騙子。”
“抱歉，可能調理不好了。”
“不許犯罪，不然我親自報警抓你。”
“不會，我答應過你的。”
“許觀昨，我想吃這個，好像只有這裏開了。”她把手機屏幕側給他看，“就是得排號，也不知道要等多久。”
“好。”
到了之後，應循聲被老板給認了出來，說是她的粉絲。於是，她就不好意思地插了個隊。作為補償，給後面的顧客每人送了一杯飲品。
……
應循聲覺得很無語，章亦然竟然還真的聯系了陸姐。
“他經紀人不管管他？這麽想傳緋聞？這麽想上脫□□ot？又想回去摳腳了？”
“小道消息，他家拆遷了。”
“……我跟你們這群暴發戶拼了。”誰能想到，他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啊。
“所以，我怎麽回覆呢？”
她打開微信，搜了一下章亦然，發現自己好像把他給刪了。只能說：“姐，你把我微信推他吧，我來說。”
“這麽積極主動？應循聲你朝三暮四啊。”
“我怕他死了，這麽多錢花不完怪可惜的。”
不久之後，她接收了新的好友申請。看到這名字皺了一下眉，還是給他通過了。
「Charon」：終於準備把他踹了嗎？
「Raven」：不要發癲了，求求你了。
「Charon」：你明明說你不想談戀愛，想談了就會來找我。
「Charon」：我能理解，圈子裏的人都比較愛玩。我一直在等你，也聽你的話沒有繼續糾纏你。
「Charon」：憑什麽讓他插隊？
「Raven」：我沒說過後半句。你看看醫生吧，妄想障礙也是精神疾病。
「Charon」：我到底哪點不如他？他個撲克臉，能逗你開心嗎？
「Charon」：你都瘦了，我不在身邊，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。
「Charon」：最近是不是又不開心了？飛機上見你都沒笑過。
應循聲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把他給刪了，太吵了。她發一句，他可以回十句。
「Raven」：章亦然，我一直當你是朋友。
「Charon」：可是我不止想跟你當朋友。我們在一起，你很開心，我也很開心，為什麽不行？
「Raven」：我笑，只是因為你發癲很搞笑。
「Charon」：那更說明我們很配了。你不開心，我可以把開心帶給你。
「Raven」：我很感謝你。但是，我不喜歡你。
「Charon」：我說了，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，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。
「Raven」：我也說不通你，能說通早說通了。但你不要去惹許觀昨，他也會發癲。
「Charon」：是不是他強迫你跟他在一起的？我看他就不對勁，一直拉著你不放手。
「Charon」：你不要害怕。我會想辦法，我一定救你出來。
「Charon」：現在是法制社會了，不會放任這種犯罪分子為所欲為。
「Raven」：……
「Raven」：我很安全，你不要亂來。
「Charon」：我就知道你是在關心我，不想他傷害我。沒事的，我不怕。
這個天好像被她越聊越糟了。章亦然這個癲公說不通，她只能轉戰許觀昨。
“章亦然有病，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。”晚飯後，她摟著許觀昨的脖子，認真地說。
“聲聲，我也有病，還治不好。”許觀昨親了一下她的耳朵，“他想把你搶走。”
“你想想薛行斂，我和他也是朋友。”
“薛行斂不一樣，你不能沒有他，他也不會搶走你。章亦然如果只想跟你做朋友，我也不會動他的。”
“許觀昨，不要發瘋。”她拍了一下他的臉，“我會生氣的。”
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，我可以放你走。但別人想搶走你，不可以。他能讓你為了他跟我生氣，我更不開心了。”
“搶不走。而且，我是為了你。”
“想也不能想。對不起，我太善妒了，但我忍不住。我不會做壞事，你放心。”
應循聲想給章亦然買張機票把他送走到緬北了，反正他家也出得起贖身的錢。她應循聲上輩子是做了什麽錯，惹上這麽多癲公，還一個個都這麽難甩。
“你做之前，必須告訴我。”
“好，今晚還要工作嗎？”
“……我來月經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只是想抱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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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嘖，我說你昨晚怎麽跑那麽快。”舒舒說，“和這種姿色的男人在一起，我也可以不喝酒。”
錄音棚隔音很好，他在外面聽不到他們的對話。
“他沒有不讓我喝，是我自己。”應循聲在電腦上看著文件，然後戴上耳機，開始修改。
在應循聲原本的人生計劃中，她會在做出一張值得冠以自己姓名的專輯後，就離開這個世界。所以她對自己的身體健康保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，只是執拗地推進著這個目標的實現，讓自己溺於痛苦中去尋求表達。
但是現在，她想盡可能陪許觀昨久一些，這個計劃的實現變得沒有那麽迫切。
許觀昨透過玻璃看著她，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。她面無表情時好看，哭笑起來也好看；皺眉思考時好看，陷入情欲也好看。
討論一陣後，他們開始錄音，這次的效果還不錯。於是，雙方決定按照這個版本繼續錄。
休息時，應循聲問許觀昨：“在這兒幹坐著，你不無聊嗎？”
“跟你在一起，就不會無聊。”
“跟你說一件更不無聊的事，我要跟章亦然一起拍綜藝了。”
許觀昨用拇指搓著她的手腕，說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許老師，不發瘋了嗎？”
“調理好了，不能影響到你賺錢。”其實沒有，還是想發瘋。
“你好可愛哦。他們都說，你是我包養的小白臉。”
“我可以是。但不要錢，你親親我就夠了。”
“好。”應循聲坐到他腿上，親了一下他的嘴角，然後就繼續工作去了。
“嘖，不愧是熱戀期，黏黏糊糊的。”舒舒打趣。
“像我老婆，只會說親一口得做噩夢三天。”男鼓手搭腔。
“七年之癢啊。”
……
許觀昨出去接電話的時候，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，章亦然正在和助理交流。
“章先生，你好。”他上前打招呼。
“你是……”章亦然覺得他有點眼熟。
“我是循聲的男朋友，許觀昨。”
“是你啊。上回在機場戴了口罩，沒認出來。”章亦然把口罩摘了下來，說道：“想不想知道，循聲為什麽會找你？”
“因為喜歡我。”
“呵。”章亦然冷笑了一下，“你不覺得，你和我有點像嗎？”
“我不覺得。”就算像也是你像我。
“你怎麽覺得不重要。”
“然哥，咱們可以進去了。”助理提醒他。
“知道了。”章亦然直接往棚內走。
許觀昨看著他的背影，微瞇了一下眼，也跟了上去。
他進去時，應循聲正在聽最終成品，和監制進行著交流。他越過一眾人，牽上了她的手。
她看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有急事嗎？快好了，你也可以先走。”
他搖了搖頭，她就繼續工作了。
“應老師好。”章亦然上前說。
看到他，應循聲算是知道許觀昨在幹嘛了。B市那麽多棚子不夠他用的，跑這兒來幹什麽。
“章老師好。舒舒，你們來聽聽。”她喊樂隊過來，隨後拉著許觀昨走開了。
“循聲，我想和你做個合作舞臺。”章亦然追了上來。
“工作的事，麻煩跟我經紀人聯系。”
“我知道你那時候嫌我沒名氣，也是為了我好。但我現在已經紅了，也在轉型。”
“那我只能恭喜你了。”單手發消息好累，她甩了一下許觀昨的手，沒甩開。不出意外，他又吃醋了。
應循聲深呼吸了一下。工作已經很累了，為什麽還要讓她處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。
“章亦然，你想說什麽就直說吧。”
“你把他踹了，和我在一起。循聲，你找他是不是就想告訴我，你沒有忘記我。”
她腦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，以前怎麽沒發現章亦然這麽有病。大概是因為她自己有病，所以吸引來的人也都不太正常。
“章亦然，我有個朋友在精衛當醫生。有需求的話，可以幫你加個號，他還挺難掛的。”
“你在關心我嗎？我確實最近睡眠不太好。”
“她在罵你有病。”許觀昨開口。
“我看你才有病。”章亦然說。
“對不起，我有點想笑。”應循聲把頭抵在許觀昨胳膊上。
冷靜了一會兒後，她說：“章亦然，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，現在也沒有任何變化。”
“循聲，我不會放棄的。我會讓你明白，我是更好的選擇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應循聲感嘆：“章亦然怎麽變得越來越搞笑了，跟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。我是黃金礦工嗎？這麽會挖‘神金’。”
“他說，我和他很像。”許觀昨湊到她耳邊說。
應循聲轉頭看他，說：“‘神金’也會傳染？”
“所以，是因為他和我像嗎？你才讓他接近你。”
“許觀昨，你是獨一無二的。但我第一眼看到他，確實想到了你。”
“我已經回來了。他沒用了，不需要再看他。”
“許老師，感覺你在想壞事。”應循聲看著他的眼睛說。
“在想怎麽打擊盜版。”
“這不是沒調理好嗎？騙子。”
“抱歉，可能調理不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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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怎麽回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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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積極主動？應循聲你朝三暮四啊。”
“我怕他死了，這麽多錢花不完怪可惜的。”
不久之後，她接收了新的好友申請。看到這名字皺了一下眉，還是給他通過了。
「Charon」：終於準備把他踹了嗎？
「Raven」：不要發癲了，求求你了。
「Charon」：你明明說你不想談戀愛，想談了就會來找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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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Raven」：我沒說過後半句。你看看醫生吧，妄想障礙也是精神疾病。
「Charon」：我到底哪點不如他？他個撲克臉，能逗你開心嗎？
「Charon」：你都瘦了，我不在身邊，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。
「Charon」：最近是不是又不開心了？飛機上見你都沒笑過。
應循聲想起來自己為什麽把他給刪了，太吵了。她發一句，他可以回十句。
「Raven」：章亦然，我一直當你是朋友。
「Charon」：可是我不止想跟你當朋友。我們在一起，你很開心，我也很開心，為什麽不行？
「Raven」：我笑，只是因為你發癲很搞笑。
「Charon」：那更說明我們很配了。你不開心，我可以把開心帶給你。
「Raven」：我很感謝你。但是，我不喜歡你。
「Charon」：我說了，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，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。
「Raven」：我也說不通你，能說通早說通了。但你不要去惹許觀昨，他也會發癲。
「Charon」：是不是他強迫你跟他在一起的？我看他就不對勁，一直拉著你不放手。
「Charon」：你不要害怕。我會想辦法，我一定救你出來。
「Charon」：現在是法制社會了，不會放任這種犯罪分子為所欲為。
「Raven」：……
「Raven」：我很安全，你不要亂來。
「Charon」：我就知道你是在關心我，不想他傷害我。沒事的，我不怕。
這個天好像被她越聊越糟了。章亦然這個癲公說不通，她只能轉戰許觀昨。
“章亦然有病，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。”晚飯後，她摟著許觀昨的脖子，認真地說。
“聲聲，我也有病，還治不好。”許觀昨親了一下她的耳朵，“他想把你搶走。”
“你想想薛行斂，我和他也是朋友。”
“薛行斂不一樣，你不能沒有他，他也不會搶走你。章亦然如果只想跟你做朋友，我也不會動他的。”
“許觀昨，不要發瘋。”她拍了一下他的臉，“我會生氣的。”
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，我可以放你走。但別人想搶走你，不可以。他能讓你為了他跟我生氣，我更不開心了。”
“搶不走。而且，我是為了你。”
“想也不能想。對不起，我太善妒了，但我忍不住。我不會做壞事，你放心。”
應循聲想給章亦然買張機票把他送走到緬北了，反正他家也出得起贖身的錢。她應循聲上輩子是做了什麽錯，惹上這麽多癲公，還一個個都這麽難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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